A of (2023年)是张隆溪教授新出版的一部文学通史。书中第七章名为The Twin Stars of Tang : Li Bo and Du Fu, 意思是:唐诗的双子星。双子星实指李白 (701–762) 和杜甫(712–770)。李白,张教授不拼写成Li Bai 而拼写成 Li Bo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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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 of

张隆溪教授认为,绝句之体最适合李白(p.124),书中为英语读者介绍了李白多首绝句,并有简短的点评。单论征引数量,书中的李白绝句多达十首(其他一般名家或僅征引一首),可知李白绝句受张教授看重。

刘大杰也说李白绝句“佳篇实在过多”(刘大杰《中国文学发展史》民国廿九年序本,页363)。李白绝句吸引读者,应该是不在话下的(周啸天《唐绝句史》,重庆出版社2006年版)。

不过,李白绝句的内容如果用英语表达出来,译文就未必受外国读者喜爱了。

在A of (2023年) “新书发布及座谈会上”,有一位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的教授认为:

A of (2023年)是一部通人之作,传达了兼通中西两端的大学者的声音,十分可贵。特别是以往西方学者翻译诗歌时,经常有误读,造成啼笑皆非的场面。张隆溪教授以其深厚及兼具中西的治学功底,译文信、达、雅,能引起西方读者的共鸣。

以上言论,摘自2022年11月19日的星岛网,可谓美言迭加、尽力揄扬。

可是,这篇报刊文章没有为读者提供译文实例,因此,我们无法了解A of 的译文的水平高低。

本文填补这一空白,讨论几个翻译实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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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杰《中国文学发展史》

李白写“西辞”是什么意思?是 吗?

张隆溪教授注意到李白诗篇之中,有好几篇写“离别”或者“送别”,包括以下这首送别孟浩然的:

At the Crane Tower my

To in March with hazy and .

The of the sail fades in the blue sky,

Only the River flows to the end of the world.(p.125)

上面四行,是译自李白《送孟浩然之广陵》,原作如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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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李太白全集》

故人西辞黄鹤楼,

烟花三月下扬州。

孤帆远影碧空尽,

惟见长江天际流。

黄鹤楼在西(今湖北),广陵在东(今江苏)﹔广陵就是扬州,“之广陵”就是:到东面的扬州。因此,“西辞黄鹤楼”就是辞别西面的黄鹤楼,暗示“要东行”。下一句说到“下扬州”,补足了语义:“吾友辞别黄鹤楼,向东行,到东面的扬州。”请注意:向东行。

可是,张教授的译文……my /To ……其中 意为“向西”,如果 与次句连结,是说“吾友离开黄鹤楼,向西走,去扬州”。在方向上,原文说辞别后向东行, 译文却说 / To (向西,到扬州), 实在显得奇怪。

关键在是“向西”。说得浅白一点:go to 的意思是:“往西走,到某个地方”。是副词,表示“向西”,例如,某人从香港“前往澳门”,可以说“Go to Macau”。澳门在西面。

张教授的译文第二行中有 To , 目的地没有译错, 可是 令熟悉地理方位的读者感到困惑: 孟浩然为什么要向西走?

如果读者觉得有点乱,摸不着头脑,那么,请看看其他学者的译文,例如下面这篇 Meng Off from Crane Tower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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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宪益、戴乃迭英译《李白诗选》

At Crane Tower in the west my old says ;

In the mist and of he goes down to ;

sail, , in blue ;

All I see is the great river into the far .

(World of Vol. 5, No. 4; 2015, p.132)

上面是杨宪益的译文,译文风格有点“朴拙”,却有一个好处:译文句子成分之间的关系十分清楚, 例如 At Crane Tower in the west, 这译文明明白白说了黄鹤楼在西面。向西面的黄鹤楼说再见(My old says ),一般读者会理解为“告别西楼”,也就是“故人”要向东走。

我们再看许渊冲(1921—2021)的译文,可见许译文清楚表明“离开西面”之意:

My has left the west where Crane

For River Town while -down and reign.

His sail is lost in the azure sky,

Where I see but the river by. (p.9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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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唐诗三百首新译》

译文的语义明朗(许渊冲等人《唐诗三百首新译》,香港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)。My has left the west 就是“吾友离开了西面(的黄鹤楼)”。

美国的学者也翻译过这首《送孟浩然之广陵》,这里举一个例。David 将诗题翻译成 ON -CRANE TOWER, TO MENG HAO-JAN WHO’S FOR YANG-CHOU, 首两句“故人西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”翻译成:From -Crane Tower, my old the west. / to Yang-chou, late a haze of (D. , The Poems of Li Po, p.15)。这译文中, the west 指“离开西面”。诗题中 leave for Yang-chou指“去扬州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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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学者David 的李白诗选译

李白《哭晁卿衡》: 日本遣唐使的“征帆”

李白又撰有《哭晁卿衡》,送别晁衡(698—770)。晁衡,原名阿倍仲麻吕,他是日本派遣到唐朝的留学生之一。张教授翻译了《哭晁卿衡》:

My Chao from Japan left the royal ,

And Isle on his boat .

The moon sank in the blue sea with no ,

All the white look sad on the Mount. (p.126)

日本晁卿辞帝都,

征帆一片绕蓬壶。

明月不归沉碧海,

白云愁色满苍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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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李白集校注》

李白和晁衡交好,两人的事迹成为中日两国友谊的见证(关于阿倍仲麻吕和大唐诗人之间的事,请读者参看2023年12年13日“古代小说网”上《从哈佛博士非议〈哈佛新编中国现代文学史〉谈起》一文)。

李白以为晁衡(阿倍仲麻吕)在回归日本的旅途中遇海难身亡,写下了这首悼念诗。所谓“明月不归沉碧海”,是以月亮下沉喻指日本友人未能回到日本,葬身于大海。

《哭晁卿衡》第一行写主人公辞别帝京,第二行写坐船东渡扶桑(渡海回到东面的日本)。这两行,方向上和《送孟浩然之广陵》的首两行所写如出一辙。译文中的指“向东”,就是向东航行,回归日本,这和由黄鹤楼走向扬州一样,都是自西徂东。

译文说, 方向没有错,但是,译文中另外有个小问题,值得注意:his boat ,何以选用 boat 而不用ship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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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唐风和月:阿倍仲麻吕传》

张教授为日本遣唐使选用 boat,而不用ship

Boats 一般指中、小型的船,古时这类船大多有赖船浆提供动力,未必有帆,而ship则通常指中、大型的船,如货船、轮船、军舰等,航行距离比较远,甚至可横跨海洋。《剑桥英语词典》的释义指出ship 是大的boat,特别供航海用:a large boat for on water, the sea.

给ship下了定义: A ship is a large boat which or cargo. 这说法可谓一针见血。大的boat就是ship。Ship可运乘客,载运货物。

明成祖时,郑和下西洋所用之主船(称为“宝船”)就不宜称作boats。据南京纪念郑和的一则碑文记载,宝船的排水量大概相当于2000吨左右。

阿倍仲麻吕须渡海回日本,当时,大唐和日本之间的海域海难频生。世人知道:小船难敌大海上的大风巨浪,因此,阿倍仲麻吕如果不犯浑,自应选坐ship。

大唐鉴真和尚东渡日本的故事,可以帮助笔者解说当时(盛唐)渡东海之难。

鉴真和尚五次东渡日本,屡遇飓风,皆未能成功。他曾經遇到飓风触礁,第五次更在海上整整漂流了14天。他虽然幸运保住性命,但是,也曾被飓风吹到海南岛,完全无法自己控制航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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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杰《鉴真大师传》,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。

鉴真第六次东渡在753年(日天平胜宝5年・唐天宝12年),他乘坐日本遣唐使返日的船,终于抵达日本,但是同行的第一船被风吹到安南,船上一百七十人被安南土人殺害 (傅杰《鉴真大师传》,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,页152), 只有大约十人逃出生天。

张教授的译文显示,阿倍仲麻吕坐boat回国。这令人感到意外:阿倍仲麻吕没有海难的观念吗?他为什么不选乘船体较大的ship?

阿倍仲麻吕所坐之船,船体的具体尺寸长短今天我们已经难以考证出来。所谓on his boat 是张隆溪教授替阿倍仲麻吕选择的。其中his boat似乎还暗示:那boat是阿倍仲麻吕自己的。

李白写“征帆一片绕蓬壶”。“征”字义为远行。阿倍仲麻吕恐怕不是坐上boat便打算远行吧。唐中叶,渡东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。

日本遣唐使要不要考虑海难问题

今人韩升撰《遣唐使和学问僧》一书,书中说到:隋唐時期,中日之间交通有三条主要路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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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升《遣唐使和学问僧》,中华书局2010年版。

早期用“北路”,日人可经朝鲜半岛入唐。可是,新罗统一朝鲜半岛后,两国关系紧张,于是,遣唐使第二期,日本遣唐使不便再取道朝鲜,多改从九洲诸岛横渡东海,到达中土的长江口岸。这路线称为“南路”。

然而,南路不时发生海难,牺牲重大,所以日本又辟出“南岛路”。故名思义,此路是先沿日本九州西岸南下,到九州的南方诸岛,再横穿东海到达明州(今之宁波市)。

其实,用“南岛路”,同样要穿越东海,没有收到减少海难的多少效果,而且先到九州的南方诸岛又费时,所以,日本遣唐使后来还是回到“南路”。

可见,海难是日本遣唐使要面对的严重问题,使团一旦遇上海难,性命都可能不保,那就谈不上什么跨国的文化交流了。

韩升说:“如果遇到顺风,大约十日可达〔唐土〕”(韩升《遣唐使和学问僧》中华书局,页28),顺风尚且须用十日航行时间,我们很难想像阿倍仲麻吕坐 boat便去应付十日的航行,况且当时渡东海是“海难频生”的(韩升语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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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宫泰彦著、陈捷译《中日交通史》

日本学者木宫泰彦撰《中日交通史》,记载:“文武朝后行南路之遣唐使,〔航海〕日数多而每次不免船破漂流……”(木宫泰彦著;陈捷译《中日交通史》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,2015年,页176)。据木宫泰彦这说法,“文武朝”的船敌不过海上的大风巨浪,遇上了大风浪就算船身不解体,也会被冲得四处漂流。后来,航海技术有进步,情况才有所改善。

记载鉴真和尚事迹的《唐大和上东征传》描写海上的气象:“风急波峻,水黑如墨。沸浪一透,如上高山。怒涛再至,似入深谷。”小船在大海如果遇上如此恶劣的境況,很容易被怒涛吞没。

当然,《哭晁卿衡》是李白写的。李白要为自己笔下的文字负全责。看了英译文,读者会不会得到以下印象:boat? 李白想像阿倍用boat横渡东海?李白这人,没有常识。

Boats的大小,也许没有绝对的标准(不同时代,标准也未必一致),但是,一般而言, boat比ship细小,这是语言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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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唐大和上东征传》

英国翻译家 Waley 将“征帆一片绕蓬壶”翻译为:A strip of sail its way round the magic of the East.(Waley, The and of Li Po, p.61). Sail 原义为帆,引申为航行。

有趣的是,A of (, 2023)一书中,涉及航海语境,张教授用boat﹔非航海语境中,张教授反而选择用ship。

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?李白用船,有特殊情况吗?请看下文。

《赠汪伦》“李白乘舟”是乘大船?

李白有一首《赠汪伦》(郁贤皓校注《李太白全集校注》,页1545),将无形的情谊与有形的千尺潭水相比,情真意切,是李白脍炙人口的佳作之一:

李白乘舟将欲行,

忽闻岸上踏歌声。

桃花潭水深千尺,

不及汪伦送我情。

汪伦是李白的友人。据说,此诗成于唐玄宗天宝十四载(755年),或是李白自秋浦往游泾县(今属安徽)桃花潭时所作。桃花潭在今安徽泾县西南一百里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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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李太白全集校注》

一般而言,小船称为艇、舢舨、筏或舟,李白自己说是“乘舟”(没说“乘船”)。然而,读张教授 A of (2023),读者看到:李白所乘,似非小船,因为张教授选用了a ship:

Li Bo heard and on the shore

When he was a ship and about to leave.

The Peach Pond may be a feet deep,

But not as deep as Wang Lun’s for me. (p.125)

李白的原诗用字的是“舟”字,而舟给人的印象是小而轻,成语有“一叶扁舟”。以“叶”配“舟”,以“叶”状舟体之小,示其轻巧便利。此外,也有“一叶轻舟”之习说,却未见有人说“一叶轻船”。

如果李白是渡潭(“桃花潭”)离开,那么,“潭”的主要特征是其深度,“潭”一般不如湖泊大(指水面的面积),甚少出现强风吹潭面便即波涛翻涌的险情,况且航行时间短,李白“乘舟”足以渡过潭水,因此,首句译成 Li Bai a boat is about to leave 就可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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冈村繁《陶渊明李白新论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。

李白另一首名作《早发白帝城》也写到“舟”:

朝辞白帝彩云间,

千里江陵一日还。

两岸猿声啼不住,

轻舟已过万重山。

李白既用“舟”字,自然有他的道理:舟体较轻,用舟在水上游走急行,比较灵活,这也配合李白抒发“过万重山”的轻快感。这诗是李白遇赦后的作品(冈村繁《陶渊明李白新论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,頁414)。

笔者认为,诗人往往讲究用字精准,李白赠汪伦笔下所书“舟”,恐怕不是大船。有一位译者王大濂将“舟”翻译成skiff: My skiff has by , one and all, in (《英译唐诗绝句百首(英汉对照)》1997年, 页47)。skiff一般指“小艇”。按:译者王大濂用skiff,强调那“轻舟”甚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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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濂《英译唐诗绝句百首(英汉对照)》,百花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。

杜甫的名作《秋兴》中有一联:“丛菊两开他日泪,孤舟一系故园心。”孤舟是孤立弱小的意象。

宋代词人李清照 (1084–1155) 《武陵春》说:“……闻说双溪春尚好,也拟泛轻舟。只恐双溪舴艋舟,载不动许多愁。”(靳极苍《李煜・李清照词详解》,四川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,页219)。舴艋舟,就是小船,李清照用轻舟之喻(喻体是舟)来反衬自己愁绪之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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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极苍《李煜、李清照词详解》,四川文艺出版社1985年版。

“轻舟”和“舴艋舟”的作用,其实都是借外物之轻小来彰显人的情绪(愁,竟有重量)。情和轻舟形成对比,或者互相衬托,这是一种艺术手法。

总之,“李白乘舟将欲行”的“舟”被译成ship, 而阿倍仲麻吕(晁衡)渡东海之船却译成boat, 恐非得宜。

三种英文版中国文学史中的李白

李白绝句,佳作甚多。罗仲鼎、俞浣萍《千首唐人绝句校注》(浙江古籍出版社2017年版)选录了李白三十六篇,数量为唐诗人之冠。杜甫、王维,分别只有廿多首获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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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仲鼎、俞浣萍《千首唐人绝句校注》,浙江古籍出版社2017年版。

其他英文版中国文学史,怎样论李白?

孙康宜主编的 The of Vo1.1 ( Press, 2010) 4 “The Tang”由宇文所安撰写。在这一章之中,李白受到的注视大幅下降(p.307-308)。

宇文所安似乎有意脱离“以名家、名作为本”的撰史传统(文学正统观),他没有为李白辟出一个专节,也沒征引脍炙人口的李白绝句(比较:宇文所安《盛唐诗》一书中,辟出一章即第八章论李白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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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wen, The Great Age of The High Tang

另一部英文版文学史是 H. Mair 主编的 of (2002),书中第十四章也谈及李白(p.296-298)。此书第14章重视李白的乐府诗、古风、赋,最后也指出:Li Po is also as an of the form of verse, the , ……(Paul Kroll语)。所谓the , 就是“绝句”。

和上面两种英文版文学史相比,张隆溪教授书中第七章 (The Twin Stars of Tang : Li Bo and Du Fu) 就有设四个小节谈李白,包括李白和杜甫的交誼。张教授这样编写,稍微有纪传体史书的形迹。(日本冈村繁撰《李白新论》,其“新论”是叙述李白的一生遭遇,更像李白传记。参看冈村繁《陶渊明李白新论》,2002年)。

张隆溪教授很欣赏李白绝句,他为读者翻译了好几首。翻译涉及选词用字,选对了字词,能贴近原义,比如《早发白帝城》末句“轻舟已过万重山”许渊冲译成 My skiff has left ten far away.(《唐诗三百首新译》,页92) 许渊冲用了skiff, 大概因为skiff确实较贴原义。另一方面,如果选错了字词,译文会损害原作者的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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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of

有时候,译者的“选择(词语)意识”显得不够强,这可能缘自文学触觉欠灵敏,也可能是因为对“目标语”( )语义场的认知不足。当然,翻译过程中()偶然失误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。

张教授在A of (2023年)的中说:How well in this book serve the of is a I leave to the to judge. 这句话,再结合他在各演讲中的论述,意思大致是:本书之译文佳否,能否达意,能否做到让中国文学为“世界”所认识,皆由读者自行评断。

张教授说过,他撰写英文版中国文学史,是希望域外读者也能多读到中国文学作品,所以,他书中征引作品不少。我们翻看A of (2023年), 见全书没有一个汉字,因此,让读者读到的,其实是经过翻译的作品。

李白绝句的英译版本,是否受英语读者所激赏?译文有没产生不必要的联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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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维恒主编The of , 2002年版。

这类问题是值得研究的,因为翻译将涉及诸多问题,例如,译者的中介因素 (the as )也不容忽视。

本文只探讨个别问题,仅能做到管中窥豹,笔者的目标也不是要全面评析张教授的翻译。A of (2023年)引发的其他话题,当另文探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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