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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术道路坎坷的柳鸣九,感慨年老就是一个做减法的过程。新京报记者 薛珺 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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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 岁月回声

萨特提倡的自我选择有善恶之分。任何时候、任何人的自我选择都是受一定条件影响的,它必须以社会和时代条件为前提,没有人可以不受这种限制。

录自《新京报》2005年6月10日柳鸣九访谈

有人问我你是不是像老一辈学者那样,学到老,干到老,我说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,我就是为了做我喜欢的事,为了挣稿费,如此而已。我得为我的小孙女攒大学教育基金,因为我唯一的儿子已经去世了。

——柳鸣九

柳鸣九

著名学者、理论批评家、翻译家、散文家。1934年生,湖南长沙人。毕业于北京大学西语系。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,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外文系教授,中国法国文学研究会会长、名誉会长。学术专著有三卷本《法国文学史》、《自然主义大师左拉》、《走近雨果》等。主编项目有《西方文艺思潮论丛》(七卷)、《法国二十世纪文学丛书》(70卷)、《法国现当代文学研究资料丛刊》(十卷)、《外国文学名家精选书系》(70卷)等。2000年被法国巴黎大学正式选定为博士论文专题对象,2006年获中国社会科学院“终身荣誉学部委员”称号。

柳鸣九的家是北京有名的“陋室”。水泥地已经磨得泛起光泽,房间还是30年前入住时的模样。几十年专注于治学的柳鸣九,并不讳言自己的生活质量很低。“我的一生本身就是很脆弱的,很渺小的,但我毕竟还会思想”。而今身患帕金森病的柳鸣九,还没有停止工作,他要为身在美国读书的小孙女多攒些大学教育基金。

生活质量 餐桌没牛羊肉 不知道卡拉OK啥样

几十年来柳鸣九几乎没有度过一个完整的假期,也没有高档消费,从不沾红酒雪茄,餐桌上也没有牛羊肉。虽然没有什么物质享受,他自己倒是不以为然,反而自得其乐。

79岁的柳鸣九已满头银发,看起来严肃、沉静,但说到开心处却笑得很天真。为了保持身体的正常运转,柳鸣九一直坚持锻炼。年轻时曾从朱光潜那里学来了慢跑的习惯,却因为前几年得了帕金森病,而不得不放弃。如今,柳鸣九每天起床后会先做一套十八段锦,再开始工作,下午工作过后还会做一套健身操,“本来晚上也是工作的,但现在写不动了,就是看看书,看看电视。”

“如果按现在年轻人的生活标准来看,我的生活质量真的是很低很低。”柳鸣九的生活状态几十年如一日,专注于治学,让他几乎没有度过一个完整的假期,没有做过一次纯粹的旅行,“当然也没有高档的消费了,我从来不沾红酒,不抽雪茄,餐桌上也没有什么美味佳肴,没有牛羊肉,更没有海参,不过每餐必有蔬菜、豆制品。”“我也从来都不知道卡拉OK是什么样子,想来是够落后的了。”

柳鸣九觉得年老就像是一个做减法的过程。自己年轻时对音乐着迷,会跟着广东音乐跳舞。还喜欢欣赏绘画、看大片,但却因为年岁渐高,精力集中于工作,而不得不将爱好一个个减去。

问他是否觉得生活辛苦,他笑着说:“问题在于我觉得自己还过得挺充实的,我的生活质量的确很低,用通俗的话说就是没有什么生活享受,但我的可怜与不幸可能就是没有痛感到这一点,没有什么遗憾、惋惜,相反还很自得其乐。”

“我虽然把生活的享受去掉了,但我所从事的事业是非常值得的,我打交道都是最优秀、最典雅的文化。”柳鸣九说。

一生事业 两柜子书聊以自慰 不称工作为苦役

柳鸣九几十年来笔耕不辍,十五卷《柳鸣九文集》已基本完成。谈起自己一生的成就,他不无自豪地指着两个大书柜,“我唯一还能聊以自慰的就是还有这两柜子书”。

柳鸣九所说的最优秀、最典雅的文化就是法兰西文学艺术,他一生致力于此,至今笔耕不辍。近几年他主编的二十卷《雨果文集》、《法国二十世纪文学译丛》、《外国文学经典丛书》等均已问世,而他的十五卷《柳鸣九文集》也已基本完成,“算是我到80岁为止的一个阶段性成果吧”。

书桌对面的两个大书柜里面陈列的都是柳鸣九撰写、翻译、编选、主编的成果,大约300册,薄厚不一、装帧精美。正是这些成果,使他赢得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终身荣誉学部委员的称号。

莎士比亚曾用“宇宙的精华,万物的灵长”来赞美人类。“人为什么是灵长和精华,不外是两个方面,一个是科学技术的成就,一个是人文创造的成就,科学技术我管不着,只是从旁欣赏而已,但是人文创作我每天和它打交道,它们是非常美的东西。我对此非常崇拜和敬畏,所以我摆弄这些东西的时候,饶有趣味。”

柳鸣九喜欢自己工作中的创造性。年轻时他曾做过几件轰动文化界的大事,1978年批判日丹诺夫极左的文学观点,重新评价西方二十世纪文学,引起很大的共鸣与反响。1981年出版《萨特研究》,对这位在中国一直被侧目而视的作家做了全面客观的译介,带动了“萨特热”的潮流。“你要道前人之所未道,讲出一些名堂,让人觉得这个人讲得有胆识,这本身就是一种享受。”

巴尔扎克将他的劳动看成精神苦役,对此柳鸣九却不完全赞成,“我也感到做精神工作很苦,很绞脑汁,但要我把它称作苦役的话,也觉得有点不甘心,因为我觉得工作本身带来很多乐趣。”

相较而言,柳鸣九更推崇加缪的《西西弗神话》,“我觉得我做的事情也不外乎推石上山,最后很难说会有什么功绩,但每推石一步,乐趣就体会到一步。最重要的是你不是从结果来看,而是从过程感受来看,只有人才有这种精神,这种非常的乐趣。”

人生思考

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

“纵然一夜风吹去,只在芦花浅水边。”是柳鸣九非常喜欢的两句诗,他曾长期将之作为自己的座右铭。

“我的思想不是特别规范,总是被人侧目而视。学术道路也相当坎坷,《萨特研究》被批判,三次不公正地被否博导资格,让我长期生活在一种不安全感中,别人总想压压你,总想发现你的问题,但我觉得也应该在不安全感中稍微使自己豁达一些。”于是他用这两句诗给自己宽心,“不论遇到什么样的狂风暴雨,也没什么了不起,最后也不过是在芦花浅水边而已。”曾经的坎坷和挫折,在他看来也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财富。

法国17世纪的哲人帕斯卡尔,把人称为“会思想的芦苇”。2012年柳鸣九出版了自己的文化自述《且说这根芦苇》。“人的易损性、易被毁灭性的确和芦苇没有什么区别,但唯一不同的是人会思想,这个比喻结合了人渺小的一面和了不起的一面。”柳鸣九说。他在书的自序中写道,“这个比喻,既有由其知性自我意识而来的自豪感,也有因其易损速朽命定性而生的悲凉感。”

“我的一生本身就是很脆弱的,很渺小的,但我毕竟还会思想”。柳鸣九感叹道。

柳鸣九觉得自己该做的事已经尽了全力,“在这个社会我没有白吃饭,也没有多占有,毕竟有两三百本书拿出来了,每本书中间多多少少都有我的劳动。我的稿费也都要纳税,作为纳税人我活得理直气壮,电视里开的那些大会里都有我纳税的钱。”

但柳鸣九说自己不会停下工作,“只要身体还行,就不能停下工作。有人问我你是不是像老一辈学者那样,学到老,干到老,我说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,我就是为了做我喜欢的事,为了挣稿费,如此而已。我得为我的小孙女攒大学教育基金,因为我唯一的儿子已经去世了。”

柳鸣九的小孙女如今在美国读中学,“她在我心灵中间占了非常大的分量,我希望能攒些钱,让她读大学的时候可以顺利些。”说着柳鸣九从书柜中拿出小孙女五六岁时烧制的瓷杯给我看,杯子小小的,青红相织,非常有艺术感,我不禁赞叹“真好看!”听到这话,柳鸣九露出满足而温和的笑容。

本版采写 新京报记者 江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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